distant-acalon

蓝辰防御战结束后两小时

蓝辰学院B大楼地下

灵式计划-试验所

漂浮在培养槽中，全身赤裸的何雷被插上了不少柔软的树脂软管。

脸上带着呼吸面罩，通过呼吸从外输入的氧气时何雷的意识渐渐的从之前的那场防御战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现在戴在满是营养液的培养槽中。视线在瞥向了站在外面的克蕾雅和小舞时何雷的右手缓缓的抬起并放在了培养槽上。

“克蕾雅教官，队长好像醒了......”

坐在椅子上从战斗结束后便一直一言不发的小舞看见何雷伸手的时候，将这个信息不慌不忙的回报给了一旁正给他们三人保养武器的克蕾雅说道。

“嗯？”

听闻小舞的话语，将手中的武器放下的克蕾雅快步走到了何雷所待着的培养槽前。

看着他眼眸左右移动的时候，重新回到电脑前的克蕾雅通过对培养槽内的数据测试以及各项修复后的细胞存活情况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拉回来了......”

关掉了对培养槽的数据提供和链接，在排除了培养槽内的那些营养液和插在何雷身上的树脂软管后，随着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向前一步的克蕾雅将一件蓝辰学院的制服大衣披在了何雷的身上。

“我这是怎么了......”

防御战中的记忆何雷只到自己被薇薇安救下之前，往后的所有记忆他虽然记得一些但却十分模糊。

受过精密治疗的何雷在离开培养槽后因全身无力而被小舞与克蕾雅两人搀扶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整理着脑中思绪的他看着面前的克蕾雅。

“防御战中你因为注射了还未调整过的基因并开启灵式系统的缘故导致你全身的骨骼严重错位。虽然通过治疗已经恢复过来但在今后的作战中你需要被限制启动核心等操作。”

全身骨骼错位？

自己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克蕾雅确实这么说了。

正常情况下全身骨骼严重错位的话直接会导致当事人的死亡，可何雷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还和面前的两个人聊天。

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有点不太现实。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让小舞将剩下的衣物全部放在何雷身边的桌上时回到台子前的克蕾雅再一次端起了桌上的武器。

“对你体内的核心系统已经经过调整和测试了，安定率暂时性稳定在3.7左右。即便你启动了灵式系统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介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建议你在未来一个月内不要轻易的启动系统不然到时候出什么事情我可没办法保证。”

“战斗怎么样了？”

对于自己的情况何雷或许比克蕾雅告知的还要清楚。

背对着她们两名女性，在恢复了稍许体力后穿上了蓝辰学院制服的何雷一边问着战况一边走到了刚才关着自己的培养槽前。

“两小时前已经结束了。大部分还没有被消灭的帝国军从塞纳河域那边撤回了赫尔墨斯基地。学院内伤亡情况超过半数，三分之一建筑被毁。不过基本的运转系统还健在所以问题。至于之前救下你和我们所有人的薇薇安，现在就在那边。”
说着，左手指了指摆放在昏暗区域的那个培养槽。

顺着克蕾雅的指向，何雷在走到那台培养槽前面时打开了这一块区域的灯光。

与他待在完全相同的培养槽中。

全身上下插满着树脂软管以及戴在脸上的氧气面罩。唯一与自己不同的是薇薇安的身上尽是些可怕的烧伤痕迹。

“你很想问为什么薇薇安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严重的烧伤痕迹吧？”

头也没有回，双手不断调整着手中的武器的克蕾雅像是看穿了何雷心中所想之事。

“我记得她当时是救下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但之后的记忆我怎么都拼接不起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克蕾雅，为什么薇薇安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完成了武器的保养并将武器内部数值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后，将手中的狙击枪交给了一旁的小舞后看着薇薇安与何雷的克蕾雅点上了一根烟。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灵式系统是会根据使用者的心意不断进化的战斗兵器这一说法吗？”

听着克蕾雅的话语何雷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断进化虽然是系统的核心也是优点，但缺点就是会给使用者带来不可逆的身体负担。”

这话一出何雷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

脑中的思考在那一瞬间陷入了停摆，尽管在数秒内很快恢复了思考能力但克蕾雅所说的这句话相当于告诉他灵式系统危险性远比何雷想的要严重。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战斗中启动灵式系统所带来的损伤是永久性，甚至可能会导致死亡？”

虽不想承认心中的这个想法，但是看着克蕾雅一声不吭的样子时何雷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你这个混蛋！你明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学生去参加这个计划，到底是为什么啊——！？”

快一步走到克蕾雅的身前，右手一把抓住对方衣领的何雷无论是说出的话语还是脸上的表情都露出了一副相当愤怒的样子。

会造成他现在的情绪只是因为他无法接受灵式系统带来的副作用。

“不要这么激动队长，克蕾雅教官也不是刻意要隐瞒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们......”

“你闭嘴小舞——！”

此时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的何雷，只是希望克蕾雅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并不想怪罪任何人，尤其是像克蕾雅这样的科研人员他根本就不认为战争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她的缘故。

灵式系统的开发和主导只是为了能够尽快的结束这场无止境的战争。

死掉多少人，活下来多少人这些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他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回答罢了。

“我能够知道的只是灵式计划的核心系统会通过适应性挑选使用者。每一次的启动和战斗都会消耗使用者大量体力与精神力。”

被何雷抓着衣领，无处可跑的克蕾雅再说吹这话的同时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了地上。

“通过使用者的心意可以不断进化并发挥出测试数值外的力量，这也仅仅只是计划对核心系统的估算和大概的计划。”

说着，双手轻轻拍了拍何雷右手的克蕾雅接着说道。

“在计划启动后到正式进入人体测试阶段，我将知道的危险性和事实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所有参加计划的学生们。虽然上头对这个计划实施了保密协议但出于人性我还是讲这些话都说了。但结果是什么你也看见了......”

克蕾雅的话语，冲击着何雷的内心。

尽管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应该想到，但当他听见对方说出的话语时何雷的心中还是出现了巨大的波动。

“我并非想要瞒着你这些事情，只是进化后会造成的影响连我都无法预估。”

一边说着，克蕾雅一边看向了还在培养槽中陷入昏迷的薇薇安。

“这孩子为了救我们强行启动了灵式系统并令核心进化为第二阶段，虽然依靠着现在的医疗技术生命上没什么危险但能不能把她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只能看运气了......”